暑假是各大K12(基础教育)在线教育机构的“战场”。为了抢占今年暑期的招生市场,业内人士透露,在线教育“三大金刚”、学而思、猿辅导、作业帮的日广告投放平均达到千万元。与此同时,业界对千亿市值巨头诞生的期待也越来越强烈。
然而,在行业快速扩张的背后,企业自身的发展和政策监管的压力都是巨头崛起的不确定因素。7月15日,教育部等六部门发布《关于规范校外线上培训的实施意见》(以下简称《实施意见》),要求2019年12月底前对全国校外在线培训和机构进行备案和查处;2020年12月底前,基本建立全国统一的监管体系一、,部门协同,上下联动。
其中,对培训机构的课程内容、学时安排、教师资质、信息安全等方面提出了详细的调查和日常监管要求。从去年开始,监管部门开始对教育企业进行密集调研,并与几家大型教育机构进行座谈。近日,中共中央、国务院发布《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》(以下简称《意见》),要求市场监督管理部门做好校外培训机构的注册、收费、广告、反垄断等监管工作。
针对这个《意见》,7月9日国新办召开新闻发布会,教育部副部长郑富芝表示,校外培训机构的治理已经进入第二阶段。下一步要深化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,特别是对违规和做法,要加大处罚力度,严格按照国务院文件要求,加以规范。
随之而来的是上述《实施意见》的发布。《实施意见》明确要求外籍人员的聘用必须符合国家有关规定,对外宣传外籍培训师的学习、工作和教学经验;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现场培训活动结束时间不得晚于21:00;培训内容和培训数据信息必须保留一年以上,现场教学的图像必须保留至少六个月。
此外,教育培训行业是市场上为数不多的“先付费后享受服务”的行业,收费时间多以年为单位。监管政策的不断规范和细化,无疑会对此类预付费项目产生影响。
对此,《实施意见》要求收取的预付资金总规模应与服务能力相匹配,预付资金只能用于教育培训业务,不得用于其他投资,确保资金安全。按课时收费,每科每次收费不得超过60课时;按照培养周期收费的,跨度超过3个月的费用不得一次性收取。
真格基金投资副总裁姜敏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,在线教育的发展存在不确定性,主要是来自政策监管部门的持续压力。比如“主推一对一在线课程的企业,更多的是依靠用户贡献的现金流。”比如以前交一万元年费的用户,需要3000到4000元的派送费用。一旦规定每次只能向用户收取一个季度的费用,自然会严重影响企业的现金流。"
姜敏认为,除了法规,还要看执行情况。不清楚假设一家公司“利用漏洞”,隔天收取第一季度费用,以避免“一次性”限制是否违法。相比较而言,参与暑期招生大战的大多是线上大班。因为用户规模大,对现金流的依赖和对购课时间的监管没有一对一课程那么明显。
郑光恒生证券研究所发布的《2019年教育行业年度策略》显示监管持续升级,后续政策风向判断需要关注监管层的定位和态度。从近期几个重点政策的出台来看,本质上符合监管层对各种教育细分领域的定位,但市场往往预期较少。再过五年,十亿市值的巨头就要诞生了。
虽然监管趋严,但据姜敏观察,中国在线教育资源的趋势越来越明显,未来确实有可能成长出一两家市值接近千亿美元的巨头公司。但他也表示,时间不会太快,至少要五年。以学而思(美好未来)为例。它于2010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。按照目前200亿美元左右的市值计算,5年内实现1000亿美元的5倍突破,需要40%左右的年增长。
前瞻产业研究院《2019中国在线教育行业市场前瞻分析报告》提出,2019年在线教育市场规模将超过2000亿元。随着互联网的普及、用户习惯的形成和企业市场的推动,未来几年在线教育用户规模将继续以15%左右的速度增长,预计到2024年将超过4亿,整体市场规模将超过4500亿元。
姜敏表示,整体来看,大多数在线教育企业尚未实现盈利,但随着市场需求和资本的青睐,现金流表现基本为正。
光大证券(11.560,-0.07,-0.60%)今年5月发布的教育行业跨市场研究报告显示,2018年,在线教育企业收入快速增长,远高于其他类型教育企业。截至2018年5月,a股、港股、美股教育公司中,在线教育收入增速高达67.13%,领先于线下培训(36.21%)、学校(34.86%)、教育信息化(28.08%)。但从净利润增速来看,在线教育垫底,-1.31%。K12线上大班看好。
虽然巨头的诞生还需要时间,但资本市场对在线教育的信心一直都在。“四五六月上线,七八月服务,九月转型”是教育行业的常态。今夏K12在线教育招生大战如火如荼。
从线下的机场、高铁、公交车站、楼宇,到线上的微信朋友圈、Tik Tok、今日头条,据媒体报道,学而思网校到今年夏末的广告费用预计将飙升至10亿元。截至今年夏末,顶级对手ape辅导的招生投入也将达到4亿至5亿元。据不完全统计,截至目前,十家在线教育公司的投资总额已达30亿至40亿元。
对于这种看似疯狂的广告行为,姜敏认为还是源于企业各自的战略选择。虽然最近一些企业的广告投放达到了每天1000万元,但这个量级也只是在夏季核心的20~30天。企业的投放和转化率通常是根据不同的参数和商业模式来计算的。
一位K12在线教育企业的创业者告诉第一财经记者,以往各大企业都会在4月份开始准备暑假,但广告费用一般不会超过全年营收的三分之一。企业在做广告时定期监测收集平台的数据是理性的。除了转型导向的投放,还有品牌导向的投放,而后者不会只着眼于一时的转化率,而是分阶段的知名。
但日均1000万元的广告投放,依然是一个让业内人士惊讶的数据。这位企业家表示,除了营收,基于这些企业目前的融资额,“更有市场经验的交易者会选择激进的方式,因为这对股票有很大的好处,即使目的是推广品牌和获得客户。效果也很好。”
以猿辅导和作业帮的融资情况为例,已经获得五轮融资的猿辅导总融资额超过5.5亿美元,最新一轮3亿美元由腾讯领投;如果算上尚未明确确认的最新一轮5亿美元融资,百度内部孵化的作业帮融资总额将超过10亿美元。
《2019年教育行业年度策略》还提到,监管成为新常态,教育投资趋于理性。其中K12在线教育最为成熟,高融资比例不断增加。与此同时,在线教育的标的也在逐渐成熟,高投入比例和再投资率在逐年增加。在K12在线教育中,姜敏等投资行业人士最看好盈利模式和财务模式良好的大班。
教育部统计数据显示,整个K12年龄段有近2亿学生。按照10%的在线教育参与率计算,至少有2000万潜在学生用户。如果按照大班每年3000元,平均每人1.5门课程的客单价计算,每人每年消费4500元,网校班整体市场规模近千亿元。
公开数据显示,学而思网校、猿辅导、作业帮等多家企业暑期招生超过100万人。学而思网校1-5年级续费率90%以上,Ape辅导80%以上。
姜敏认为,在线教育很难拥有绝对的垄断地位,但更有可能形成寡头垄断。“线上流量资源有限,容易集中,和线下市场不一样。”在他看来,中小企业创新和弯道超车的机会越来越少。但业内并不是只有一种声音。从一二线市场到下沉市场,从巨头的竞争到初创企业的突破,竞争还在继续。